「短篇」柯莱蒂日记

2021-8-8 08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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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风奈绪子  Lv.5 | 来自手机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铃风奈绪子 于 2021-8-8 08:22 编辑

如题,是小说,文见一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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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风奈绪子  Lv.5 | 2021-8-8 08:16:53 来自手机
本帖最后由 铃风奈绪子 于 2021-10-2 18:12 编辑

她站在阳光与阴影的边缘,下颏微微扬起。光洁的脸庞,一半沐在阳光,一半掩在阴影。光与影的分界线,穿越她的眉心、鼻梁、嘴唇、下巴、胸口。
她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,无视周围的人来人往,像在等待或是抉择。
人流向她涌来,她往侧旁退了一步,便把脸深埋进阴影中。
初絮自小是个安静的孩子,热闹与喧嚣只会使她更安静。她习惯安静地匍伏在自己的角落里,静静地看外面的世界,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电影。如果她爱上了某个人,她也不过是爱上了某个角色,某个影像,某个虚拟的真实。她隔着一层玻璃看他,为他欢笑为他流泪,直到玻璃被时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灰。
倘若参与意味着被伤害的可能性,那么从未参与倒是最好的选择。初絮满足于做一个永不参与的观众,安静地坐在阴影里,眼睛跟随着聚光灯下的华丽。
或许这种自闭不过是遗传作祟。初絮的母亲,是个比她手中握着的冰水更冰冷的女子。如果她有特殊能力,那大概会让目光所及全都结冰。她生活在黑暗中,白皙的皮肤永远潜藏在阴影里。初絮对母亲的印象,就是一尊凝固在阳光未曾触及到的角落的古老雕像。矮小的,微胖的身段,一头黑发把她的神情埋葬在另一个空间。她有时整天蜷缩在被窝里,抱着她的手臂,而眼前的屏幕上永远是股市、电影、游戏。
一个被网络夺去了一半灵魂的女人。
等她看腻了所有屏幕上的东西,她就对着黑色屏幕照镜子,细细品味那自己所剩无多的灵魂。
初絮与母亲唯一的交流方式是争吵。母亲对初絮不断挖苦嘲笑,可是她不再挖苦嘲笑时,初絮又受不了那种冰冷冷的关心,像某种恶心而善变的物质。跟母亲相处让她觉得窒息。
就像她的母亲沉溺于网络,初絮也有自己沉迷的东西。白纸,她喜欢在白纸上写东西。她常常感到躁动不安的灵魂在体内冲撞、颠狂,撕扯自己的内脏,几乎能把人逼疯。
自闭的人必须找到灵魂的出口。
如果嘴不是,那么只能是手。
她写日记。曾经她像所有青春期少年一样,把日记锁进密码本里。之后她发现这纯粹是多此一举,家里没有人关心她在想些什么,更不会关心她写了些什么。她忽然发现被人偷看日记是何等的幸福。当你不断地写字不断地倾诉而听你诉说的只是白纸,绝望便压顶而至。初絮觉得自己会长成一棵封存无数岁月的树,没有人愿意抚触它的年轮,它只能孤寂地老死,被岁月碾成粉末。
人前的初絮如孩童般胆怯得可笑,她从来不会在课上主动举手。如果被老师点了名,她会颤抖地站起来,用几若蚊鸣的声音吐出几个字。老师为了鼓励她,有意多次让她发言,初絮却从无长进。永远是胆怯的,无所适从的表情;永远是低低的,轻如耳语的声音。
聚集的人会让初絮有种莫名的恐慌。女孩们喜欢聚在一起,谈论小说、电影、音乐,明星绯闻和新上市的名品。初絮在她们中间如坐针毡,她想逃离却不被允许;她想说话却总也插不进去。她觉得自己肯定有语言障碍,说一句话简直能要她的命,她就会原形毕露,她就会被嘲笑被鄙视。
她想,这个星球真应该分成两层,让社会动物住在阳光里吧!那些属于阴影的生物,它们真该被隔离到安静的地底。
初絮没有真正的朋友,她的朋友发现跟她交流实在是件万分困难的事。初絮的口语词汇少得可怜,她只会不断地说,是的,不是,也许。她只会冲你傻傻地笑,傻到笑里没有一点杂质。可是你不能跟傻笑讨论哪个明星比哪个明星更帅,哪款香水比哪款香水更好。要是有可能,或许该以跟哑巴交谈的方式同初絮交谈,让初絮把想说的话写下来。她总是能写很多……她写得太多了,以至于无话可说。
她写——日期、星期、天气,见过的人,听过的事,路过的梦境,盛开的蔷薇,冻死的小鸟,遗落的情绪。有段时间她天天写回家路上那条又脏又臭的小溪;她写糖纸,细细地描摹那些花花绿绿的好看的玻璃纸;她写窗台上昆虫的对白……然后主题变了,变得明确而单一。
就只有:他,他,他。
他,每个女孩都会在恰当的时刻遇见自己的他。有的女孩款款上前,微笑对他问好 然后把手伸进他心里。而另一些女孩不敢上前,她们便只好在纸上写“他”,然后在幻想之中把心放进在他手里。
暗恋就是一个人写两个人的故事。于是初絮的日记,变成初絮与他的日记。假如他某一天有机会读初絮的日记,他该会发现多少从指尖流落的回忆。在初絮那里,一天细细碎碎的生活,忽然变成了一种近乎守望的窥视。
喜欢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。
生活的全部意义,就是安静坐在自己角落里,看一个名叫曹圣的他的背影。
初絮疑惑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注意这个男孩,仿佛是从些小小细节开始的。日记本上,总能看到这样的字句。
——晚会的节目倒没什么深刻印象了,只记得,那个男主持的声音,分外好听。后来一打听,知道那男生名叫曹圣。
——在布告栏上看到年级第一的人名叫曹圣,好熟悉的名字。
——那帮女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,隐隐听到曹圣这个名字。
那个他,就这样一点,一点被印进心里,不断镌、刻、划,直到不可磨灭。
几乎变成一种习惯。

会在走廊里懒懒地倚着栏杆,因为知道九十度的拐角过去,有一个同样斜倚栏杆的男生从来不敢直视他。但即使是眼角余光,也不曾忽略他的光芒。他总是沐在金灿灿的阳光里,若是不仔细留意会以为他在发光。看不出悲喜的脸,目光散漫地在校园或者天际游移。我常常循着他的目光,拾起先前被遗漏的点点滴滴。从树叶罅隙里泻下的一地阳光,镶上金边的流云,灌木在风里嗤笑的余音。
身边的喧嚣忽然与我无关,所有嘈杂都被忽略,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。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在看一样的风景。
目光不小心交错,我匆忙收回目光,想起自己竟没来得及给一个尴尬的笑。低头的瞬间,却发现他在笑,像在对我笑。
我感到很惊讶,却看见身边另一个女孩,正抱以灿烂的笑容。
在走廊里滑倒,手里抱的东西散了一地,急忙蹲在地上收拾,起身的时候,一只手递过来一本遗落的书。
“当心了。”他说,微笑着。
灼热的感觉,像是要被融化。想说句谢谢的,可还没出口,他已经匆匆走开。
不过是无心的小插曲而已,何以自己如此在意。
像往常一样独自站在走廊,忽然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好像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,心变得不安、焦躁、烦闷。他在哪儿?他去了哪儿?他怎么了?他为什么没有站在斜对着我的地方?
可是,他在不在又关我何事呢……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,我是他的风景,他是我的风景,如此而已。
又看到他了。依旧站在熟悉的位置上。眉头紧锁,似有不快,这对我却已是最重的恩惠。请让我看着他,即使明知自己永远无法走到他身边去。他在阳光,我在阴影。阳光不在乎阴影是否存在;可是阴影没有阳光甚至无法生存。
明知不公平,却已接受。
那就让我这样静静地凝视吧静静守着吧,跟随他旋转自己的全部如同被遗忘的希腊神话。恋上阿波罗的柯莱蒂追不上太阳,她就在原地做一株葵花。
看不到终点的如朝圣般的仰望、朝圣。
曹圣,原来你的名字是我的谶言。
是否这样普通而又丑陋的女孩,就活该在角落里安静死去,是否在雪地里被冻死的爱情,就是向日葵命定的结局。

初絮是个容易默认和接受的人,这样的人总是自卑自弃,默认了也接受了臆想中尚未到来的结局。她可以独自进行这场一个人的恋爱,独自送它悄悄离开,一如当初她独自迎接它。她相信暗恋是一场病,一场高烧,让她滚烫、晕眩。但是她会好起来,然后继续生活在她的阴影里。
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信。
从不曾与谁通信,更别提电子邮件。邮箱里总是塞满各种广告,初絮便也极少登录自己的邮箱。因此,当初絮偶然登录时,竟发现收件箱里已积了四五封邮件,每封信都是只言片语,但是语调温馨。
发件人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。
曹圣……

看到这封信你一定惊讶不已。
可是,我居然会提笔写下这封信,这同样让我自己惊讶不已。知道自己的唐突和冒昧,却也并不奢求你的谅解。如果你把我的信看作无聊者的呓语,你尽管可以不必理我。
我还是要说,相遇从不是偶然。当某个早晨发现走廊彼端那个阴影里的女孩,我便不可抑遏地,被强迫似的一次一次走到那个位置却从不敢直视。
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打听你,了解你。知道你有个好听的名字,初絮。知道你总会站在楼前高大乔木投下的阴影里,知道你不爱说话,知道你的沉默与孤僻,知道了你的邮箱地址于是开始写信。
不奢求你的回复,或许保持彼此间的空白会让彼此心安。只想让你知道,不远的地方,有人正默默注视你。
初絮,今天我们目光相遇。
霎那心悸。我冲你笑。但是你却似失措般将目光移开,你身边另一个女生却回了一个笑。
你失措 我失落。
初絮,我自以为是地以为,你欠我一个笑。
帮你拾起书本,递过去,然后匆匆离开。
因为害怕,如果慢了一步,表情会把心事抖落出来。
他们说你自闭,说你不善于表达。可是初絮你看,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,也许任何人都一样窘迫、木讷,不敢开口。我还没有作好任何准备掀开我们之间那层幕帘,因此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告诉你。
告诉你什么呢?想告诉你什么呢?自己也不得而知了。
今天有事,便没去我们用沉默约定的地方。不知道你又一次站到那片荫凉的乔木影里,是否曾注意我的缺席。
站在那片暖暖的阳光里,又看见你。依然沉浸在那片阴影,像荫凉处盛开的白色花朵,有着与世隔绝的高傲冷漠却又美得无可言说。
我被隔离在你的世界之外,你的世界阳光无法抵达,你不曾给我任何回应。
想伸开双臂对你喊:初絮!
初絮,你看今天的阳光多么好;初絮,从阴影里走出来吧;初絮,请对我笑;初絮,你知道你有多么漂亮吗?你可以像任何一个女孩一样飞奔在阳光之中,你可以冲所有人自信地笑。
初絮,我希望你快乐。我用全部身心希望你快乐。孤独不会让你快乐。沉默不会,自闭不会。你也一样属于这个世界,你从不孤单,你一直被爱,你与幸福,与快乐,都只隔着一个边缘的距离。
只要你愿意,你可以跨越——阳光会在那里拥吻你。
亲爱的,听见阳光的召唤了吗?

初絮用颤抖的手敲击键盘。
——听见了,我听见了。
然后久久停住,心灵湖畔潮起潮落。
这一切太突然,她还没有准备好,她还没有勇气跨越,她也没有勇气坦白。有一刻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心事所有秘密都拿到太阳底下曝晒,告诉他她的全部,她的痛苦她的爱。可是马上她又害怕,害怕那些在阴影里蜇伏太久的东西,承受不了炽热的阳光,她怕它们会被阳光烧死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那些邮件,她终于放弃,然后用一样颤抖的手写日记。

我收到他的信了,我收到他的信了,我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,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。像太阳用它的光线,把葵花缠绕进它的魔法里,它将要燃烧了,可它还在害怕。
但这不正是它一直渴望的么。
它一直渴望的。
这些日子,不知出于什么理由,忽然不在课间去走廊了。是知道那里有双等待的目光么?还是只是害怕?
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卑微,害怕自己的卑微玷辱了他的高贵么。
曹圣,我还没有作好准备去到阳光。
可是我会努力,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,有一天我会披着满身阳光走到你跟前,报答你的漫长等待。
即便没有回复,那些信依然像雪片一样悄悄落进初絮的信箱;就像那些层层叠叠的心情,浸润着初絮的日记。鼓励和安慰的话语,像从树叶间渗入的阳光,落进阴影里,变成一个一个温暖的明晃晃的光斑,不经意间就被改变。

初絮,好些日子没在走廊上看到你,过得还好吗?
想象你会在某个时刻出现,带着天使的翅膀,披着满身阳光,身穿一袭华美的白色连衣裙。初絮,你穿上裙子一定分外好看,从来不见你穿裙子的样子。
想象你笑的样子,嘴角弯成彩虹的弧度,阳光像雪片在你头顶飞舞。
初絮,你会勇敢。一直以来你都把你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,囚禁自己,隔离自己,漠视自己也折磨自己。结束那一切好吗?准备一场对过往的逃离,我可以带你去流亡,倘若你愿意,只要一点勇敢就足够。
初絮,你可以做得很好。你可以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;你可以让世界因你不一样。比如说,某个角落会多一寸阳光。
那些改变是从一点点开始的,释放、逃离,一边迷惘一边寻觅。

初絮在不自知中开始改变。信里的温存话语,变成耳边的旋律,不断对自己说——你可以。
成绩在逐渐提高。如果曹圣是年级第一,那么她就必须强迫自己也有骄人的学习成绩;会在课上破天荒地举手,在班里没有人能回答的冷场时刻,怯怯站起,告诉所有人她的答案,可以看到老师赞许的表情;会在交头接耳的女生中插上一句,我喜欢米拉·乔沃维奇,喜欢她冷的深的蓝色眼睛;会在走廊上伸出双手,让温暖的阳光落在自己的手心。
……会在与他目光交接的时候微笑。
他们只用目光交谈,她绽开一个葵花的笑容,他也以灿烂一笑。
然后,在某个阳光如洗的早晨,初絮为自己挑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。她对着镜子,用金色丝带把头发扎成两束。“跨越,”初絮对着镜子面前的自己说,“只要一点勇敢就足够。”
阳光淌过的早晨,空气里是桂花的气息。从发丝间掠过的是夹带着幸福的清风,天空是一片湛蓝,像梦一般不真实的的白云在不断翻滚。
依然以一样的姿势站在那里的,是那个男生。
初絮踟蹰片刻,然后缓缓地向他走去。
“嗯!”初絮说,努力握住自己的笑,“我喜欢你。”
男生把脸转向初絮,极度惊讶的表情。
“谢谢你给我的那些信。”初絮说,定定地看着曹圣的眼睛。
那双熟悉的温柔的眼睛里,有着广袤的空白。
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那些信,你发给我的邮件,它们真的给我很多鼓励,让我鼓起勇气走到你面前……”
“信?”仍是一脸疑惑,“我给你写过信吗?”
“你不记得了?你给我写的那么多信……”
“可是,同学,我甚至不认识你,怎么可能给你写信呢?”
初絮一下子愣住了。
他甚至不认识我。是啊,他甚至不认识我,怎么可能给我写信呢?
初絮最先想到的是,他一定在骗我。
然后她否决了自己,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形象。一个矮小,肥胖的女人,趴在电脑前打字。
初絮无视响起的上课铃声,从学校跑了出去。她要去确认一件事,她要去找那个天天给她写信的他,她一路狂奔,大口呼吸,几乎把地球上的氧气耗光。
她急急地掏出钥匙打开门,她听见自己的房间的响动,她猛地推开门。
矮小肥胖的女人慌张地回过头来,看到初絮,一脸苍白,然后她急急地把初絮桌上的日记本合上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嗫嚅着说。
初絮不再写日记。
她不曾与母亲争吵,她安静地听母亲的解释,听一个母亲的隐忍与孤寂,听埋没在阴影里的无声的爱。她在母亲额角发现一丝雪白,她从来没有这样心疼母亲。
“初絮,你是被爱的。”初絮对自己说,“你应该知足。”
那一瞬忽然长大。
一切如常,她依然是那个把脸深埋在阴影里的女子,她把脸深埋进阴影连同所有孤寂与悲伤。她依然是化作葵花的柯莱蒂,世界迷失在冰冷的雨幕中。她曾经只有太阳,现在她连太阳也失去了,她依然以一样的姿势伫立在乔木的阴影里,虚眯着眼睛看阳光。只是不再用眼角去看对面的男孩。
初絮,你会勇敢。
一点勇敢就足够。
一个轻柔的声音,在她耳边如是说。然后,像完成一个仪式,她向阳光迈出一步。
她走进阳光,原来跨越是如此容易。她微微仰起头,阳光洒落在脸上。
“嗯,今天的阳光是多么好啊。”


后记:
大家好,我是铃风奈绪子。
呃……这篇小说我是在五月份便落笔写成的,后记则是在八月份也便是现在所补充的。原本是写作用于参赛的,后来因机缘巧合——其实是睡过头——便沦为空稿,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将之公之于众,也算对得起我这个写手的身份。
这篇文我只给过一名好朋友看过,风格与我常写的不大相似,因为我是写成笔稿后转录到Word文档的,我的笔稿风格本身便与使用键盘的风格有些出入,为此还闹出过几次乌龙。具体原因我尚未知晓,不过既然事实已经是这样我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啦。
说来后记,这是用于作者干什么的呢?我的理解是作者讲讲自己的近况,可是要我现在讲我也没什么可讲的,最近在忙着团里的联文,然后其他的都要守口如瓶,我可不想成为背叛者身败名裂呀。
嗯……好像新冠疫情有些反弹,大家出门要记得戴口罩啊,然后能打疫苗也要打疫苗啊!我今天去打疫苗结果告诉我十八岁以下的药打光了,只能灰溜溜地跑回家了,好难受啊……
虽然说立秋了,但是南方的天气仍然很炎热的,因此要注意防暑准备,不过也别一直吹空调,一来是使得免疫力下降,二来是容易感冒。夏天的感冒可是很难好的哦。我要是夏天感冒啊,至少得一个月才能痊愈,真是恐怖。
啊啊啊,没时间了,我要继续去做我的事了。说是这么说啦,可是我还是会借着各种机会浑水摸鱼的。要说忙吧,又挺闲的;要说闲吧,又挺忙的,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夹中态吧。
最后的最后,此文将发布于深空,那地方真的是人烟稀少啊。


铃风奈绪子
时二零二一年八月零八日


铃风奈绪子  Lv.5 | 2021-8-8 08:17:43 来自手机
呃……深空吞排版,也不让我上传Word文档,就这样吧x
失迹呀 管理员 编辑部  管理员 | 2021-8-22 08:50:04
闲非人哉 达人  Lv.5 | 2021-8-22 18:11:02 来自手机
好长啊(×
太棒了(✓
铃风奈绪子  Lv.5 | 2021-8-22 19:35:30
salted丶闲人 发表于 2021-8-22 18:11
好长啊(×
太棒了(✓

本来想着写三千字就可以了,然后就2333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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