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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室,刺杀,下落不明。
所有的线索都在最关键的地方断开,这压根就不可能用普通的手段解开。
办公室中,当所有调查员都已经下班回家时,詹德利却独自一人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,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关约纳斯案件的一切可能。
他和约纳斯也并非一天两天的交情了,那个笨蛋在王城除了会惹事生非以外,压根就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脉关系。
所以被他所认识的人救走这一可能性就不存在。
犯人身受重伤,现场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,以及那张插满了玻璃碎片的木桌和有些扭曲变形的墙壁……
怎么想这都是和那种东西相关的事情啊!
尽管自己一昧地麻痹着自己,好让自己不将事情往最坏的可能去想,但如今眼前的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。
一想到这,詹德利就不禁头疼起来,疯狂地揉动着已经杂乱无序的头发,整个人顿时颓废了很多。
“嗯?詹德利……你还没走啊。”
忽然,办公室的门被打开,詹德利闻声望去,来者却是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。
“戈登会长……”
即刻,詹德利想要从座位上站起,但立即被戈登止住,摆摆手,表示无妨。
“会长现在才回来吗,从医院?”
看着戈登手里握着的已经萎了的花捧,詹德利试探着问道。
“啊……是啊。”
说着,戈登将花捧轻轻放在了茶几上,像是刚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般,整个人失落无比地瘫坐在沙发之上。
“怎么样了?”
这个架势……错不了。
戈登摇着头,苦笑地看着桌上的花朵,萎掉的花瓣顺势掉落在桌上。孤独,残缺。
“算是暂时把情绪安稳了吧……斯蒂芬妮那个倔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在没见到自己儿子尸体前,她是不会相信约纳斯会这么轻易地就死了的。这是她的原话。”
像是如负重担,又像是落魄地失败者,他转而看向了詹德利,悠然一笑。
“所以,我回来了。”
“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你回来的原由啊,会长。”说着,詹德利端起一杯刚刚泡好的热可可,轻步走到戈登面前,将其放在桌上。
“搞的跟失恋了一样,都多大了,还不害臊。”
“你个小屁孩懂个球。”
轻哼着,戈登端起了桌上的热饮,眼前这个下属着实没有一点着重老人与上司的想法。
一点都不可爱。
“啊,对了,约纳斯的案子……”
突然回忆起自己回来的重点,戈登连忙问道,但发现自己似乎问的有点不是时候。
“没有任何进展,和你当初给约纳斯那个案子一样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
欲说着什么,但戈登强忍住口,但这一切都被詹德利看在眼里,他接着拿来了一份文档,那是约纳斯案件文档的备案。
“会长你到底是出于各种目的与心情才把这份案子交给约纳斯的?”
细腻的言语里杂糅着的情绪各异,但詹德利只是平静地看着戈登,眼神冷静地让人心生寒意。
听到这,戈登的眼神开始暗淡起来,随即他看向了窗外,那片洁白的世界早已被来往的人群给踏成碎片,没入泥水的积雪变得浑浊不堪。
“谁又能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啊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气氛骤然冷清下来,凝着的空气变得压抑,正当詹德利詹德利想要说什么的时候,房门突然被猛地打开,一名调查员气喘吁吁,单手撑着房门,弓着身子,神态焦急无比。
“不……不好了,犯人!犯人逃走了!”
“?!!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