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短篇小说]好哥俩儿

老楼孤寡老人、王

加里亚和欧内德是当地有名的“好哥俩儿”。欧内德皮肤黝黑，矮小敦实。加里亚皮肤白皙，高挑苗条。
据二人说，他们出生在一个小村庄里，二人从小就一起玩。后来一起辍学，一起在村里找了活干。后来攒下来点钱，就来到大城市继续打工。
手头攒下点钱，他们就打算一起干点什么小买卖。挑了一家低价出售的小门店买下，开了一家小饭馆。欧内德当厨师，加里亚当前台。二人都住在这里。之后，他们二人“好哥们儿”的名号就传开了。
在外人看来，无论生意如何，分红如何，二人都嘻嘻哈哈的，像一对关系顶好的亲兄弟——不，有些亲兄弟，还没他们俩亲哩！
二人开了几年饭馆。他们二人都三十多了，别说结婚，连对象都没有。加里亚平常还能看到吃饭的女人，欧内德就只能跟食材打交道。
一天晚上饭馆打烊之后，欧内德向加里亚抱怨。
“哥们儿……我最近有点焦虑……有点焦虑。我老大不小了，总得有个对象。但是我成天都见不到几个除你以外的人，怎么找对象……你平时跟别人打交道多，不如帮我介绍介绍……”
加里亚拍了拍欧内德的肩膀，略带神气的说到。
“哥们儿，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。我跟你说说我的经验——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女朋友啦！——也不算女朋友，就是熟悉了一下。这几天，她总来这里喝酒，边喝还边哭，一看就是心情不好。换做别人肯定躲得远远的，怕招惹了她。可是我就不一样了——要不怎么说幸福要自己争取呢。她来的时候我要是恰好有时间，我就去她旁边安慰安慰她。没几天就成朋友了，留了联系方式，所以说嘛……”
欧内德听了加里亚这一番长篇大论，不耐烦的说到。
“关键点不在这里，我连碰到女人的机会都没有，何谈争取？难不成我还要把手头的工作扔下去谈恋爱？你也知道，这不现实——如果我要是和你一样，遇到了一个那样的女孩，我的俏皮话应该不比你少。”
“如果有机会，我就试试吧——不过你可别太指望我，我也没什么人脉啊。”
加里亚边说边往外走。这点小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再后来，加里亚和那个女人结婚了。
许诺给欧内德的介绍对象没了下文，再加上平时加里亚总是欺负欧内德。欧内德怨气越来越大，甚至到了不能共事的地步，只能歇业。加里亚用赚的钱租了个房子住，而欧内德因为饭馆挣的钱并不在他手里，只能去别的饭馆打工，包吃包住。
当加里亚把他们的门店租出去的时候，欧内德打听到了加里亚住的地方，登门拜访。
“哦哟，什么风把您吹来了。”
加里亚知道欧内德为什么来。但他想避之不谈。
“加里亚，向外出租门店，我同意了吗？”
欧内德面无表情的说到。很显然，欧内德不是这么想的。
“你同样不同意与我无关，毕竟钥匙在我这里。出租需要的是钥匙，而并非你的同意。更何况，我买门店也出钱了，为什么我不能出租？”
加里亚轻蔑的说到。这话可激怒了欧内德，他推加里亚倒屋里，指着加里亚的鼻子喊到。
“那我也出钱了，我为什么不能处置他？饭店挣的钱我一分没捞着，这门店我还不能管？我干这么长时间厨师的报酬呢？”
“报酬？开饭店这么长时间的吃用不是钱？更何况来这边的主意是我出的，你过这么好我不得有一半功劳？”
“放你妈的屁！”
欧内德骂到。
“吃的东西都是我自己下厨做的，那点食材钱都值得你提出来？你倒好，有时间还去对面饭店尝尝鲜。那堆日用品我他妈一年多才换一次，衣服那几件穿了两三年，还都是地摊货，你一件衣服够比上我这几年的衣服钱了。你还真好意思提出来。”
欧内德不停的数落加里亚，加里亚满脸通红，偶尔反驳几句，但完全抵不住欧内德的话。
二人越说越激动，甚至于动起手来。虽然欧内德占理，但打架可没占上风。欧内德跑到厨房，拿出了一把菜刀。
卧室里的女人——就是加里亚的妻子，看了半天。见情况不对，连忙跑出来，拦住了他们二人。
“好说好商量，至于这么打起来吗？”
虽然她话是这么说，但在拉架的时候她还踢了一脚欧内德。
“得了，念在咱俩的情面上……”
“有情面咱俩也不会闹到这地步。”
欧内德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加里亚的话。
“不是，你听我说。租金咱们对半分，按月打到你卡上，怎么样？”
“行……”
欧内德没有继续纠缠，打开门走出去，随后重重的摔门而去。

加里亚和他的妻子都没有工作，用着加里亚开饭馆赚来的钱和微薄的租金来挥霍。
好景不长，饭馆赚来的钱没有剩下多少了，加里亚夫妇慢慢从挥霍无度过渡到到节衣缩食。
一天晚上，加里亚站在窗台前看风景——虽然是夜里，但外面灯火通明。他的妻子在背后抱住他。
“老公，我想买衣服了……”
加里亚甩开她，不过并没有喊叫。
“现在家里可没多少钱。你要是想逛街那你就去赚钱吧。”
“不行。要不然把门店卖了吧。”
她再次抱住他，但这次加里亚没甩开她。
“欧内德不会同意的，你也看到那架势了。我出租门店他就敢拿刀，我要是把门店卖了他估计就能砍我了。”
“要不然把他杀了吧，我也会出点力的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加里亚身体一颤。
“杀了他……这……”
“我的男人不会是一个连废物黑人都不敢动的……”
加里亚打断她，然后大声说到。
“行！既然我妻子都这么说了，我有什么不干的理由吗？”

加里亚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欧内德正在一个饭馆当厨师，生活的还算不错。之后，他开始健身，并且淘来了一把尖刀用以杀人。

那天深夜，加里亚接到了欧内德的电话，要加里亚来郊区一个河边。加里亚窃喜，自己还没找好机会，欧内德自己送上门来了。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。
加里亚的妻子也早就被电话吵醒了，听了电话的全内容。他挂断电话之后兴冲冲的跟妻子说。
“亲爱的，这下有机会了！欧内德主动邀请我去郊区十分偏僻的河边。那条河年久失修，现在连防护措施都没有。我们杀了他可以直接将他扔到河里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？出发吧！”
他的妻子叫到。

二人收拾好了东西后，加里亚开着摩托车，带着他的妻子朝郊区的方向开去。

今天几乎见不到月光——在城市中不太容易发觉，但在郊区，没有月光的效果就很显著了。以至于加里亚和他妻子都得仔细辨认路边的人。
当他们看到欧内德时，加里亚刹车，把车停在了路边。然后走到河岸上。欧内德早就站在河岸上等他们了，见他们来了，主动去拉加里亚的手。加里亚和他的妻子都十分吃惊。虽然如此，加里亚已经准备好拿刀了。
“你忘了吗？”
欧内德开口打破了寂静。
“咱们从农村来的时候，第一个到的就是这条河。那时候咱俩还是好兄弟，立志一起在大城市站住脚。现在……哎……”
加里亚也随着欧内德的话回到了过去——刚刚来到城市，在河边漫步。那时的月亮很圆，河水反射着月光，使得沿河的地区都有亮光。二人站在河边，勾肩搭背说着豪言壮志……
“所以，这次我找你来，就是为了一起重开那个饭店，重新让我们一起在城中站住脚而不是我自己——我知道你们最近过得不怎么好。希望我们能重续过去的友谊，不再因为利益反目成仇。‘钱是害人精’这话确实不假……”
欧内德说的十分真诚，加里亚也被感动。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……

加里亚含泪的眼睛碰上了妻子厌恶的目光，使得他的感动瞬间消失。
加里亚右手欲拿刀，才发觉右手已被欧内德紧紧握住了。加里亚毫无还手之力，脸上渗出汗珠，心想着欧内德什么时候这么有劲了。
此时，加里亚背对河水。欧内德猛的一用力，就把他推入水中。
加里亚的妻子见情况不好，想要逃走。没跑出两步就被欧内德抓住，抛进水中。夫妻二人在水中挣扎。加里亚喊到。
“快拉我上来！不然等我上去怎么杀了你。”
欧内德用着嘲弄的语气说到。
“加里亚，你不会游泳这事可骗不了我，小时候在河里游泳你可是只去过两次并且每次都呛水哦—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。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劲吗？从你结婚开始练的。这个计划也是早就布置好了。去你家闹一顿纯属是为了示弱让你放松警惕而已—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。”
随后欧内德把加里亚的摩托车扔到河里。
欧内德看着加里亚夫妇在河中挣扎，开始还能露头，后来只剩一串气泡，欧内德看的入神。再后来水面上什么都没有了，欧内德离开了。

老楼孤寡老人、王

啊啊啊我忘记了（指写完文没发到这里）

铃风奈绪子

干巴爹～

老楼孤寡老人、王

铃风奈绪子 发表于 2022-4-11 07:19
干巴爹～

谢谢🍆